酸奶菌菌子

虚构理想世界

【普洪】竹马不说话

“基尔伯特!”伊丽莎白站在罗德里赫身前,“你若再与罗德为敌,就是与我宣战!”

基尔伯特重重啐了一声:“随你便。”

伊丽莎白嘴角艰难地拉扯,痛苦地看向他:“我们,不都是朋友吗?为什么非得如此——”

基尔伯特苦笑转身:“下次见面,就不要说这种温情话了。”


我从来都不只是把你当作朋友啊。

当你从一个整天和我厮混疯玩的假小子,慢慢蜕变成娇艳可人的少女,却一天天靠近那个家伙。

所有的美丽,都不是为我,叫我怎么能不嫉妒?


可基尔那么骄傲,怎么会承认自己在吃醋呢?

于是他只会靠欺负罗德来表达:“看,只有我才足够强大到保护你,只有我才能与你并肩作战。”

只是如今的结果……


也好也好,既然已经失去了你,就用无休止纠缠的战争,再联系起我们吧。


兵刃相接的时候,基尔伯特一遍遍激怒着伊丽莎白。也许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觉得自己在伊莎那里是有存在感的。


“嘁,罗德怕是没见过你那么凶狠的样子吧?看见会被你吓死吧?”

“嘿,女人,还是跟以前一样,力气比不过本大爷啊!”

“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本大爷的手下败将呐kesesesese!”


“混蛋!”伊莎连骂他只剩一句,懒得多说。

基尔伯特觉得自己简直有病。被骂的少了居然还不高兴了,难道小时候被伊丽莎白这家伙打太多,自己成了抖M?

……


战火停得突然。基尔伯特最近安份得可怕。

他开始礼貌地来访,伊莎有些不习惯。

“怎么?不打了?”

“不打了。”

看着乖乖的、甚至有几分绅士风度的基尔伯特,伊丽莎白忽然有些奇怪的情绪。


“你又来?”

“嗯,怎么了?我来你这坐一坐都不行啊!”

基尔伯特挑挑眉,“啪叽”坐下,随后安静地翻动书本,偶尔会温和地和伊莎聊聊天。

“你这样——”有些不正常啊。

伊丽莎白觉得自己简直有病。向来不走寻常路的青梅竹马终于稳重起来,不应该喜大普奔吗?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啊!

……



那小子又来了。

他忽然咧嘴一笑,把胸前的铁十字扯下来,一把塞给她:“这是你的独一份!荣不荣幸?啧啧啧,你就抱着它乐吧哈哈哈。”


今天的基尔,一副自大的样子,好像又回到了从前。

伊莎便也不再端着淑女的架子,直接给他一拳:“什么呀,不要!”

那家伙却自说自话地跑开了:“走了!不许忘记我!”

伊莎拿着铁十字,看着他跑远,好像有什么鲜活而热烈的东西慢慢抽离了她的全身,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恐慌。

她的声音开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:“喂——!你去哪儿啊!?”


没有回答。再也不会有回答。普/鲁/士消失了。

从此世界上也再没有那个狂妄的声音,喧闹得惹她心烦。


伊丽莎白后来离开了罗德里赫。匈/牙/利和奥/地/利的结盟,体面地开始,同样体面地结束。他们都认同,对方还是适合当纯粹的朋友。国与国的婚姻,不都是这样充满了其他的算计吗?不知道基尔当初为什么要介意成那样。

——又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?

——他什么都不说我为什么要知道啊!

——那个笨蛋居然从来没说过啊?

——好像……还是说过一次的。



还小的年纪。两人又一次嬉闹着从战场回来。路过的河边有一簇簇的天竺葵漂亮地绽放。

“诶快看!我最喜欢的花!”伊莎开心地去摘了几朵,坐在了河边的石头上。

“啊啊,你小心点!”河边湿乎乎的,基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跟着坐下。


阳光西沉,晚霞红得动人。基尔伯特看着夕阳下那笑嘻嘻的、美丽不自知的女孩子,脸也红了。


“我喜欢你——”


“啊?你说什么?”


“——手里的花。”


“诶?嘿嘿!那我给你插在头上!”

“什么呀!你戴才比较合适!”

“别动啊!”

“你才别乱动!”

“啧啧,基尔你身体真差,这么点小运动你脸都累红了。”

“什么鬼啊!这是,啊,这是,太阳晒的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
“这都什么鬼回忆啊,忘了好了……”伊丽莎白好笑地嘟囔着,手却不自觉地抚摸上垂在胸前的铁十字,泪水突然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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